第一章（第16页）

赫连珏带着持刀戍卫冲了进来，撞见我和萧言在一起。

赫连珏质问我：皇后，你在做什么

我和萧言像往常那样迅速对视。

他为了保住我，当场撞上戍卫的刀自尽。

萧言躺在血泊里。

我望着萧言青白的脸，他至死守住了我们的秘密。

我踉跄着后退，脚一软，昏了过去。

10

雪地终幕

醒来时，我躺在皇后的寝宫里。

皇后受惊了。帝王揽住我颤抖的肩膀，

萧太医谋害太子，死有余辜。

赫连珏本来还怀疑我跟萧言的关系。

现在萧言死了，这个秘密会被永久尘封。

短短时日里，我的孩子死了、情人和盟友也死了，心就像空了一块。

我哭着扑进赫连珏的怀里。

赫连珏擦拭我的眼泪，亲吻我。

深秋的雨拍打窗棂。

那晚，我机械地承欢。

赫连珏的喘息混着雨声：阿雪的身子还是这么销魂。

三皇子满月宴那日，李晋臣借献礼凑近耳语：萧太医临终前托人带话，说玲珑噬心散的解药在牡丹的孔雀石里。吃下那药，能彻底解开娘娘身上的毒。

萧言早就预料到他会死。不忘在死前替我规划复仇大计。

复仇这条路，是一条不归路。我没有退路了。

我摩挲着赫连珏新赐的翡翠镯，想起西戎美人的血曾染红孔雀石。

当夜，我便让休言失手打碎父皇留下的血玉璎珞，果然在夹层找到半颗解药。

腊月祭祖时，我在太庙吞下解药。

铮儿死了，萧言死了，身上的毒也解开了。

赫连珏，失去了拿捏我的最后一张底牌。

忍耐了二十年，这一次，我终于可以卸下好皇后的面具。

噬心之痛消散的瞬间，赫连珏正握着我的手点燃往生烛：愿铮儿来世还做我们的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