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（第10页）

他没有再直接冲击股价。

而是像一个幽灵，潜入了顾氏集团的内部网络。

他没有窃取任何核心机密。

只是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
比如，在顾延川的日程表里，凭空制造几个紧急会议，让他疲于奔命。

比如，将公司食堂未来一周的菜单，全部换成顾延川最讨厌的香菜。

比如，将顾延川电脑的屏保，换成了他秃顶的照片。

这些恶作剧般的行为，却像一把把小刀，精准地割裂着顾延川紧绷的神经。

他变得越来越暴躁，越来越疑神疑鬼。

开始无端地猜忌身边的每一个人。

从副总裁到清洁工。

整个顾氏集团，人心惶惶。

而我，也没有闲着。

我凭着过去十年对顾延川的了解，开始为陆洐提供信息。

他有哪些见不得光的合作伙伴。

他的哪个项目数据是伪造的。

他为了避税，在开曼群岛注册了多少家空壳公司。

这些信息，都曾是我婚姻里无意中听到的只言片语。

如今，却都成了射向他的子弹。

我负责提供弹药。

陆洐负责精准狙击。

我们成了最默契的搭档。

一天晚上，陆洐正在追踪顾延川的一笔海外黑钱。

我给他端去一杯咖啡。

他忽然抬起头，看着我。

姐姐，你以前是学美术的吧

我愣了一下。

你怎么知道

我查过。他坦然道，你大学时的毕业设计，还得过金奖。

那是很久远的事情了。

久到我自己都快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