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(第5页)
我踉跄着单腿旋转,锁链扯着皮肉在地上拖出血痕。
周向东眼皮都不抬,坐在我们当年偷情的角落,转动着他跟林晓棠订婚的金戒。
直到听到骨头咔擦的声音,我跌落在地板上。
这场蹂躏才结束。
之后,这对恩爱夫妻临走也没解开我的脚锁。
周向东在门外冷笑:好好回忆下,你是怎么在这里从天鹅变成妓女的。
订婚宴前,必须跳会!
可是周向东,难道你真不知道么
不是我不会了。
而是曾经我能连转32个挥鞭转,现在连立足尖都做不到。
我瘫软在教室里,无力抗拒。
直到夜晚听见看门人的收音机在播讣告。
原文化局主任白建国同志于今日凌晨2点去世......
瞬间大脑空白。
我的父亲,还是没能等到清醒,就走了。
周向东,放我出去!
我发疯的用头撞击把杆,用脚去拽锁链,却只换来更深的割伤。
眼泪混着血水滴落,我嘶吼着叫喊,空荡的教室无人回应。
只有舞蹈镜照着我撕破的渔网袜,褶皱的劣质皮裙,还有嘴角咬锁链的血沫。像个怪物。
突然,听到踹门的声音。
陆沉走了进来,用板砖砸碎锁链,裹住我离开了这间地狱。
3.
小天鹅,你受苦了。
我可以帮你逃离这一切。
陆沉是曾经和我跳过双人芭蕾的师兄。
听到他的称呼,我浑身一颤。
十年了,再没人这样叫过我。
可来不及落泪,我冲去父亲的病房,撕心裂肺的哭声也唤不醒他,容我说句对不起。
这辈子,是我识人不清,才连累他后半生的名誉和痛苦。
葬礼这天,周向东带着林晓棠来了。
明天订婚宴,你必须来。女人将请柬拍在父亲遗照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