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（第2页）

热水冲刷着身体，但洗不掉心中的疑虑。

三个月前我主动报名支援外地抗疫，方雅哭着送我到机场，说会每天等我电话。

可是后来她越来越忙，经常说在加班，电话也越打越少。

我以为她是在适应独居生活，现在看来，她只是在适应另一种生活。

洗完澡出来，方雅已经躺在床上，但她盖着被子，神情有些紧张。

今天太累了，早点睡吧。她背对着我。

以前每次我出差回来，她都会特别黏人。

我躺在床上，盯着天花板。

卧室里有一股不熟悉的香水味，不是方雅常用的那款。

而且这个味道很像男士香水。

深夜，方雅的手机在床头柜上振动。

她以为我睡着了，悄悄拿起手机查看。

我透过眼缝看到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紧张，然后快速回复了什么。

手机屏幕的光芒在黑暗中格外刺眼，她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，像是在删除什么。

回复完消息，她小心翼翼地把手机放回原位，然后僵硬地躺回床上。

我能感觉到她的紧张，她的呼吸声比平时重了很多。

我们之间隔着不到半米的距离，却像隔着整个世界。

这个陪我走过三年婚姻的女人，现在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。

外面下起了小雨，雨点敲打在窗户上，发出细碎的声响。

我想起三个月前的那个晚上，也是这样的雨夜，方雅抱着我说：老公，我会想你的，你要注意安全。

那时她的眼泪是真的，拥抱是真的，不舍也是真的。

什么时候开始变了是我走后的第一个星期第一个月还是更早

我闭上眼睛，但睡意全无。

明天，我要开始寻找答案。

2

第二天醒来，方雅已经去上班了。

床头柜上放着一张便条：老公，冰箱里有早餐，我今天加班，晚点回来。

字迹是她的，但内容让我觉得违和。

以前我出差回来的第一天，她总是会请假在家陪我。

我简单吃了早餐，开始仔细检查家里的每个角落。

衣柜里多了几件我没见过的男装，尺码比我大一号，藏在最里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