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（第4页）

那个女子，才是真正的云昭。

而现在，握在他手中的女人，只是一个……替身。

——

蚀月高悬，血光映照大地。

宫殿外，狂风呼啸，仿佛有万千亡魂在哭泣。

萧凛月望着眼前的女人，心中第一次升起迷茫。

你……到底是谁

云昭没有回答，她只是缓缓抬头，望向那轮猩红蚀月，眼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。

那一刻，萧凛月仿佛看到，她身后隐约浮现出一只漆黑的影凤，羽翼残破，却依旧倔强地飞向月亮。

就像……某种无法挣脱的宿命。蚀月的血光映在云昭苍白的脸上，她望着自己锁骨下逐渐模糊的冰凰图腾，手指微微颤抖。萧凛月面具下的眼神晦暗不明，仿佛有一团火在烧，却也有一道霜在冻。

你……不是她。他低声说，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。

可我在这里。云昭抬起头，眼底有雾气翻涌，我不是她，但我也是我。

黑袍巫王在空中冷笑：你以为她为何能在南疆活下来真正的圣女早已死在祭坛之上，她不过是被选中的替代品，连记忆都是我亲手编织的谎言。

萧凛月猛地抬头，九幽冥火自掌心燃起：闭嘴！

你自己心里清楚，巫王缓缓降落，黑袍如墨般翻滚，你第一次见到她时，是不是觉得熟悉那是因为你曾在梦中见过她——在她还未成为替身之前。

轰！

赤霄龙魂在萧凛月体内暴动，他的右臂瞬间化作龙爪，撕裂空气，一道炽烈的火焰直冲天际。巫王轻描淡写地挥手，黑色符文凝聚成盾，挡下了这一击。

别急着动手，他语气阴柔，你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。

话音刚落，天地骤变。

蚀月之光突然暴涨，整个北境王庭被笼罩在猩红之中。大地开始震动，宫殿梁柱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。云昭踉跄后退，脚下一空，整个人向后倒去。

小心！萧凛月飞身而上，一把将她拉住。

然而，地面在他们脚下崩塌，两人一同坠入黑暗的地宫。

——

冰冷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。

云昭睁开眼，发现自己躺在一块青石地上，四周是厚重的岩壁，空气中弥漫着腐朽与铁锈的味道。她坐起身，发现不远处的萧凛月正靠在墙边，面具已经掉落，露出一张苍白却依旧俊美的脸。

他肩上的龙形刺青剧烈跳动，仿佛随时会破皮而出。

你还好吗云昭走过去，伸出手。

萧凛月没有接，只是淡淡道：你最好离我远点。

为什么她皱眉，你现在需要帮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