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章（第2页）

而顾止衍却忽然笑了，他的声音温柔而又缱绻，仿佛回到了他们定情的那一日。

舒窈，乖，闭上眼睛......

对不起......是我不好，是我误了你，是我......

顾止衍说着说着，手上的长刀猛地靠近脖子，一瞬间鲜血便飙到了姜舒窈的脸上。

我......爱......

顾止衍话未说完便直接倒在了地上。

姜舒窈大脑一片空白，尖锐刺耳的声音在耳朵里回荡，她不顾脖间的刺痛，径直将顾止衍抱在了怀里。

阿衍！呜呜呜......夫君！夫君，求求你看看我！你不要睡......你别睡！我原谅你了......你不能睡......

一瞬间姜舒窈的痛哭声，白明雅的大笑声形成了一道诡异的对比。

刷刷刷——

咳......

白明雅大笑的声音停了下来，她的双眼从明亮变得黯淡，然后嘴角扯出了一道温柔的笑，便径直朝后倒了下去——

阿......阿娘......

姜舒窈呆呆地看着怀中逐渐冰冷的身体，眼前逐渐模糊。

最后，在姜夫人的呼唤下，也闭上眼晕了过去。

——

一年后。

京都没了一个姜府。

而极北的雪城，多了一家经商的姜氏。

阿娘！

欢乐的女声在雪城一座大宅里响起，院中正在刺绣的中年女子抬起头，便看见一个身穿蓝色毛绒斗篷的女子朝她跑了过来，中年女人嗔怪的放下刺绣，嘴上嘟囔着，双手却张开将斗篷女子抱在了怀中。

寒风带着雪花，将她们的对话传到了很远——

阿娘！好奇怪啊，明明我是第一次去雪城的冰雪节，为何感觉那般熟悉咱们家真的是最近才搬到雪城来的吗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