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(第2页)
忘情蛊已然发作,凝儿自请闭关于寒山。
母亲闻言毫不犹豫便拒绝了:不可,那寒山地处阴凉,你忘情蛊还未排出,怎可还要去受那等苦寒。
月凝苦笑着开口:总要痛得深刻了,才能忘得彻底。
阿母,我心意已决,您放心吧。
母亲似乎还想说些什么,宝珠便跪了下来:请二位放心,奴婢定会照料好殿下的。
月凝赶忙扶起她:好了宝珠,这不是北朝,南疆没有什么奴婢不奴婢的。
你也不必要陪着我。
宝珠眼中的神色坚定:不,殿下,宝珠既已跟了你,你在哪儿,宝珠就在那儿。
月凝一时说不出话来,最后父亲还是点头答应了。
去吧,阿父不拦着泥,过几日怕是北朝就要来人了。
月凝想起临走前的那一场大火,那场将她所有和沈明诀之间的情意粉碎成灰烬的大火。
她垂下眼睫,轻声说着:那都与我无关了。
从寒山出来后,我什么也不会记得。
月凝的声音很轻,零零碎碎地飘在过路的风中。
回到南疆的第一夜,月凝辗转反侧,久久无法入睡。
皎洁朦胧的月光从窗外洒进来,她不知道自己心中郁结着什么。
熬红了双眼,在天色蒙蒙亮之际,她才合上双眼。
北朝皇宫,沈明诀悠悠转醒恢复了意识。
待视线逐渐恢复清明,他猛然惊坐起:凝儿!
简庭站在床边,让出个身位,身后的公公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小匣子。
陛下,皇后娘娘已然香消玉殒,节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