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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姜家兄妹俩的脑子,我一直难以理解,他们俩好像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。
正常人遇到问题都是想法子解决,这两兄妹遇到问题是想法子解决掉能够解决问题的人。
她身边的红袖,我觉得身板挺壮实的。姜玉试探性地说道。
姜淮明白她的意思,但是,他怎么着也是一个男人,实在是抹不开面子:那毕竟是沈婉容的人,我怎么开口
怎么不能开口,连她沈婉容都是我们姜家的,问她要一个丫鬟怎么了,能伺候那个沈婉容,不能伺候我们兄妹吗,我们兄妹俩还比不上那个小庶女了姜玉不耐烦地发着脾气。
哥哥,你也不想想,她一个在沈府,不受宠的庶女,如何会配有丫鬟,左不过是因为和我们姜家接了亲,沈家才陪嫁了一个丫鬟给她。
你明儿就去问她要,她要是不给,就一纸休书休了她,我倒要看看,除了姜家,她可有容身之处。
姜玉的这番推测倒是在理。
第二天,姜淮便来我院内,开口要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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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假装思忖了半天,扭扭捏捏地说:其实,红袖的身契,是活契,我虽然名义上是她的主子,实际上,她也可随时随地离开。
我抬头深深地看了红袖一眼,机智如她。立马反问姜淮:让我去伺候姑爷和玉小姐可以,只不过这工钱还如何结算,找谁结算,姑爷,我们可得白纸黑字写下来...
红袖话还没说完,姜淮立马掉头跑了。
接下来的这段时间,姜家兄妹俩的日子很不好过。
两位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,过得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,眼下没了仆人,实在是孤掌难鸣。
姜淮之前有书童,有洒扫仆人和浆洗婆子,现在什么都要自己打理。
没人替他梳头,也无人替他整理衣衫。短短几日,他的袍子上,肉眼可见地多了几滴野菜汁,和一脸菜色的他形成鲜明对比。
再也不是那传闻中的文人骚客。
姜玉更惨,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,整个人不仅面如菜色,衣衫也是皱巴巴的,活像一个怨妇。
姜玉完全无法接受这样的生活,她决定去她心目中的好姐妹沈淑容那求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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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玉一直视沈淑容是女神,在姜府还未没落时,姜玉觉得,京中能配得上姜淮的,只有沈淑容,她满心满眼地都期盼着沈淑容可以做她的嫂子。
后来沈府让我代嫁,她恨透了我,仿佛我是那恶毒的小三,是我硬生生拆散了她哥和沈淑容。
又经历了这些事情,姜玉更是恨透了我。
她在珍宝斋守株待兔,终于见到了前去置办妆奁的沈淑容,她拉着沈淑容的手,一阵哭诉自己如今的生活多么不易。
淑容姐姐,你那个庶妹,嫁进我家之后,就搞得我家被抄家,实在是家宅不宁,若当初嫁进来的是你,我姜家岂会落得如此田地...
哥哥很惦记你,只等他翻身之时,便是求娶你之日,淑容姐,你可否去看看哥哥...
姜玉本以为,好姐妹见面,沈淑容多多少少会替他提供一些资金帮助,毕竟,当年,俩人要好的时候,沈淑容也收了她和她哥哥不少好东西。
没想到,沈淑容只是宽慰了她几句:你在府里熬一熬,待你出嫁了便好了。
眼见着沈淑容没有这个眼力见,姜玉实在是没有办法,应着头皮问沈淑容,能否借点银钱助她度过眼前的难关。
沈淑容却面露难色:玉姐儿,我身上根本没银子,你知道的,我父亲是个清官,先前我妹妹嫁到你家已经带了一笔丰厚的嫁妆走了,如今我的日子也是不好过的,你别瞧着我今日来买首饰,实际上我今日这幅妆奁一年才能打一次,实在是没有多余的银钱借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