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绝症最后半年,总裁妻子悔红了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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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39章(第1页)

最终我还是没让仰天留下。

他毕竟是我最信任的人,我不可能将他留在游艇上飘二十多天。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。

仰天拗不过我,只得离开,提前去肯尼亚提前安排相关事宜。

启航那天,天气很好。

我站在甲板上看着渐渐远去的岸路,心情有些复杂。

说不上来什么感觉,但我清楚这一路绝不会太顺遂。

甲板的柚木地板还残留着白日的余温,我倚着桅杆,看落日把海面烧成流动的金箔。

船员们收帆的吆喝声混着海风掠过耳畔,咸涩的水汽钻进领口,倒是比办公室里的空调风来得畅快。

早餐时,大副老周端来煎得恰到好处的银鳕鱼,笑着说这趟航线他跑了二十年,风浪再大也能护我周全。

我望着他晒得黝黑的脸庞,突然觉得这种简单的承诺比董事会上的信誓旦旦可靠得多。

午后,我总爱窝在甲板躺椅上翻旧书,皮革封面被摩挲得发皱,是本初版的《老人与海》。

海风偶尔掀起书页,咸湿的浪花会溅在字迹上,晕开墨痕。

老周教我辨认星座,南十字星在夜幕中格外耀眼,像是上帝随手撒在天鹅绒幕布上的碎钻。

厨子老王变着法子做海鲜,那晚的龙虾浓汤里加了他私藏的白酒,鲜得人连舌头都想吞下去。

直到第四天凌晨,气压计的指针开始疯狂摆动。

老周盯着阴沉如铅块的云层,脸色比平时凝重三分:“怕是遇到热带气旋了,得赶紧找避风港。”

我站在驾驶舱看着雷达屏幕上那团不断扩大的红色漩涡,忽然意识到,再先进的导航系统在大自然面前,也不过是脆弱的玩具。

暴雨来得猝不及防,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,发出密集的鼓点声。

游艇在浪尖上剧烈摇晃,我死死抓住扶手,看着十米高的浪墙像巨兽般扑来。